昨天去Guelph考試,
考得好像不怎麼樣,不過想太多也沒用,
因為要等到九月成績公佈才會知道~~~
早上一去她們就跟我說,
白波斯Lulu昨天晚上過世了,
主人等下會帶她過來。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忙碌,抽血打針驗尿等等。
有一隻超肥臘腸已經12歲了,
主人說今天早上散步的時候牠滴血在路上,
一邊走一邊滴,主人覺得是肛門腺,
醫生把左右肛門腺都擠出來,
說好像不是肛門腺的問題(因為肛門那邊也沒有血跡)
擠好以後牠就拉稀在桌子上,
全部都是未消化的米。
我發現滿多人都自己煮飯給狗狗吃,
有的會加鹽,有的不會,
會加鹽的我就會說最好不要再加鹽了,
其餘的就交給獸醫去問。
後來就把臘腸帶去外面讓牠尿尿,
驗了尿以後發現裡面有些細菌,
本來要送尿去vita-tech讓他們驗看是哪種細菌,可是主人不願意,
連醫生開的抗生素都不肯來拿。
有一隻貓咪背上被別的貓咬了一個洞,
還是腫腫的所以又回來看,
昨天還發高燒到39度多。
中間我餵了Sunny(就是那隻插食道管的貓咪)
還幫牠換了墊子洗了貓砂盆,
因為牠昨天吐了,背上也黏了一些,
就幫牠擦乾淨一點。
還幫他抽了血,要看他的total bilirubin。
他真的超乖,很愛呼嚕。
我在餵他的時候Markey(另一隻診所貓)就一直在旁邊看,
我叫他走開不要看,因為我覺得Sunny看到他可以在外面跑來跑去一定很難過吧。
後來白波斯Lulu的主人來了,
她把白波斯Lulu放在那種軟軟的貓屋裡,整個用毯子蓋起來,
我們從裡面看到她下車,獸醫就開始搖頭,
(我知道真的很難,我想主人也不願意這樣吧,看樣子應該是從昨晚就在貓屋裡了)
她進來以後我有聞到味道,
主人一直在哭,獸醫也沒說話,
最後我也沒進去幫忙,是獸醫把她裝進袋子裡的,
我根本就不敢看。
等白波斯Lulu的主人走了以後,她們說,等會有一隻狗要來安樂。
是一隻黃金Mix,比黃金略小,叫做Sasha。
Sasha是從別的醫院轉過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轉到我們這裡來做,
主人說他有cushing disease,已經15歲了,
無法控制大小便,所以………
我們把Sasha帶到手術室,
在手術台上,他身上都是尿尿的味道,
毛也都是打結,如果是我,也許會先幫他洗個澡吧,
這樣他也可以乾乾淨淨地走。
要放導管在手上的靜脈,然後先打鎮靜劑,
剃毛的時候Sasha一直嗚嗚叫,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什麼,
總之我已經快要受不了了,在那邊吸鼻子,
如果再慢一點我應該就會哭了吧,
獸醫動作很快,Sasha在我手裡掙扎,
因為我抓得很緊,我心裡一直說,
對不起,如果我不抓緊,或許還要再戳一次。
打完鎮靜劑之後,醫生叫我把Sasha放在地上,
他會帶他走去診療室(我還說,他可以走路嗎?!)
然後才知道原來要在主人面前做。
所以我就沒有跟過去了,台上地上都是他的尿尿,
我跟另一個同事在那邊清,我身上也都是他的毛,
我沒有哭,只是很沈重很沈重,
抱在手裡的感覺是那麼溫暖又真實,
可是我們正在做的事是那麼殘酷冰冷。
後來獸醫出來以後,我從門縫看到主人蹲在他身邊,
又過了很久主人才出來,好像全家人都到齊了,
每個人都在哭,然後我就躲在後面沒有出來。
這段時間裡我們又看了兩隻狗,
今天真的很忙,也好,我就不用去想,
可是我整個人都在發抖,很不舒服。
後來是獸醫跟同事進去處理的,
獸醫叫我拿兩張卡片,
一張給白波斯Lulu,一張給Sasha,慰問卡。
寫完卡片我還是在抖,
最後要抽一隻狗的血,
獸醫忽然說,妳做得很好了,也學得很快,
這只是妳要學的其中之一。
然後他就說,我來抽好了。
我同事問我還好嗎?
一點都不好。
這真的是一份很嚴肅的工作。
雖然開心的時候很開心,譬如今天那隻小米,
耳朵那麼大坐在診療台上一直一直要往我身上撲過來。
主人說要帶他去上課,因為帶他出去散步很辛苦,
我說可以試試看gentle leader啊(自從用過以後只要碰到會拉的狗我都會這麼建議)
主人就說用那個就可以不用去上課了嗎?
或許吧,因為他其實很乖很聰明,
叫他坐下握手都會聽。
可是難過的時候又這麼讓人難以釋懷。
超級沮喪又沈重的一天。
我想我永遠都無法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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